【盾冬】Maudlin

酒後的多愁善感。

燼滅事件一年後,布魯斯、娜塔莎跟史蒂夫三人因參加東尼的婚禮而難得一起聚在一起裡,並藉著小酌的機會閒聊了一些過往的感情事……而史蒂夫說的顯然比其他兩人想知道的還要詳細。

有一點點(官方程度)的綠寡跟尼綠,能接受再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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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位於紐約北部的復仇者總部內,一場只邀請了一眾親友的私人婚禮過後,寬敞的會客廳內四處散落著破碎的玻璃、食物殘渣跟各色液體,彷彿剛才舉行的不是婚禮而是一場大戰。

  相對清潔乾淨的酒吧吧台旁,身著正式禮服的兩男一女並肩坐在高腳椅上,面容雖各自帶著不同程度的憔悴,但表情悠閒而放鬆。

  「他還叫我們好好醉上一場,」一身紅色高領晚禮服,腳踩紅色高跟鞋的娜塔莎搖晃著手中的伏特加酒瓶,艷紅的嘴角牽起嘲諷似的笑意,「明知我們三人都是千杯不醉。」

  「我相信這是東尼希望我們好好放鬆心情的另類說法。」坐在娜塔莎左手邊,灰褐色的外套搭配著波爾多紅的上衣,難得沒有戴上眼鏡,頭髮也整齊梳起,看上去像是充滿知性氣息的歐洲貴族的布魯斯微笑著替好友緩頰。

  「雖然我不確定怎麼才算要好好放鬆心情,不過我還是很高興能跟你們一起喝酒,」坐在娜塔莎右手邊,金色短髮後梳,群青色的領帶及接近黑色的藍灰外套搭配普魯士藍上衣的史蒂夫,揚起眉毛向布魯斯舉起了酒杯,「特別是你,班納博士。」

  自從一年前失去一半生命的燼滅事件後,殘存下來的復仇者們除了索爾及採取了極端手段的克林特外,各自用不同的方法試著救援支撐這個破碎的世界。

  有以娜塔莎跟史蒂夫為首,面向社會救援的積極派,當然也有布魯斯那樣自我修行的消極派,而東尼則是折衷,雖然選擇了引退與小辣椒結婚生女,也不吝於向世界各地的慈善團體鉅額捐款,有需要他出錢的地方他都會慷慨解囊。

  世界就這樣在生存者們的跌跌撞撞中跨過了巨大的喪失,逐漸步上了軌道。

  由於忙於復興,以及多方顧慮,再加上兩人女兒摩根的出生,直到前一陣子聯合國宣布世界危機大致緩和,東尼才決定要跟小辣椒補辦一場只邀請復仇者們的婚禮。

  盡管賓客名單比起一年前擬定的少了三分之二以上的人員,但除了克林特外復仇者聯盟的原始成員都應邀參加,包括了自從砍下了薩諾斯的頭之後,就一直處於隱居狀態的頹廢索爾。

  索爾帶來了最後兩瓶中的其中一瓶的仙宮美酒當作新婚禮物送給了東尼,也帶來了一場不小的災難。

  跟所有人一一擁抱敘舊後,索爾就開始大吃大喝,像是逃避與人談話似地拼了命地喝酒、吃肉,幾乎一個人就將現場所有的酒跟食物解決也就算了,但他一會大笑一會痛哭,還摔碎了許多物件,最後被應布魯斯招喚而來的瓦爾基里給了一拳後抬走。

  面對杯盤狼藉的現場,東尼揉了揉太陽穴,表示明天會找人來打掃,要是不介意現場雜亂,他們可以留下來繼續喝,好好醉個夠後,就帶著小辣椒、摩根、哈皮跟羅德回到他位於紐約郊外的湖畔別墅木屋。

  於是少了婚禮主角,宛如戰爭過後的復仇者總部宴會廳中,留下來的只有燼滅事件後就住在這裡,儼然是半個主人的娜塔莎、雖不住在這依然三不五時就前來拜訪的史蒂夫,以及事件後第一次踏進這裡的布魯斯。

  乘坐東尼的直升機從墨西哥飛過來的布魯斯本來也想跟著東尼一起離開,但娜塔莎拉住了他,開口要他留下,史蒂夫表示贊同之餘,還表示他們三人難得見面讓他至少喝一杯再走,在兩人的舉杯邀請下,布魯斯要是再拒絕,未免顯得太過無情。

  「說起來我們上次見到布魯斯是什麼時候?」接過史蒂夫的話尾,雙腿交疊的娜塔莎歪著腦袋,刻意誇張地做出一副思考的模樣,「喔,對了,是在摩根的新生兒派對上,現在摩根幾歲了?」

  「抱歉……娜塔莎、史蒂夫,我不是故意要躲起來,」布魯斯像是被責備的孩子般縮起了肩膀,面露苦笑,「我只是想,在與浩克達成和解前,暫時不要跟別人接觸比較好。」

  抿了抿杯緣,娜塔莎若有所思地凝視著布魯斯,幽幽地低問:「也就是說,東尼對你來說不算別人?」

  娜塔莎隱含半分埋怨的調侃讓布魯斯一時之間竟有些莫名心慌,低垂著眼,看向自己的手中握著的紅酒杯,想了一會才緩緩開口解釋:「我們……有很多共同的話題,有時候甚至會覺得,我們只需要一個眼神就能理解到彼此在想什麼,更何況東尼幫了我太多,如果沒有他,我現在不會在這裡。」

  「我以為貝蒂是我唯一的情敵,」娜塔莎挑起了單邊眉毛,故作驚訝,「沒想到還有東尼。」

  「娜、娜塔莎!」布魯斯臉紅了起來,嘴開開合合像是想要反駁什麼,卻只是喊了聲娜塔莎。

  欣賞了一布魯斯窘迫的可愛模樣,娜塔莎低笑出聲,將目標轉向史蒂夫,「你那裡有什麼好消息?」

  見娜塔莎將目標轉移到自己身上,早已習慣的史蒂夫微抬起眉,不慌不忙地反問:「好消息?」

  「你最近不是開始與倖存者們進行團體心理輔導?有沒有遇到什麼好對象?」娜塔莎淺嚐了一口伏特加,「如果你不知道怎麼開口約人的話,我可以提供意見。」

  「謝謝妳的好意,娜塔莎,但我也說過……」手肘靠在吧台上,史蒂夫左手握著威士忌酒杯杯緣,輕輕晃動著,清脆的冰塊敲擊聲響在空蕩蕩的室內,「早在很久很久以前我的心就已屬於一個人。」

  「佩姬‧卡特?」娜塔莎一手撐著下巴,「專情一致是很好的傳統美德,但你也有你的人生要過,是時候該……」

  「不,不是佩姬……」史蒂夫搖了搖頭,低望著杯中威士忌的眼中搖曳著近似鄉愁的溫情,「我愛上他的時候,還是布魯克林的16歲少年。」

  娜塔莎愣了一下,與同樣露出一臉驚訝的布魯斯對上了眼後,再次看向史蒂夫。

  「……他?」

  史蒂夫用了男性的他,再加上很久很久以前就已心有所屬,以及最重要的證詞--布魯克林的16歲少年。

  這幾個線索所引導出的答案,只有一個。

  「原來如此……我早該知道你跟巴恩斯不只是老朋友那麼簡單。」

  娜塔莎豁然開朗的同時,又有些心有不甘,史蒂夫對巴奇的態度是那麼明顯,她怎麼會直到現在才從史蒂夫的告白中知道這件事呢?

  從娜塔莎口中聽到了巴恩斯,史蒂夫胸口一痛,哽了一會,才低聲告白:「……我很早以前就愛著巴奇,即使是現在,我依然沒有一天不想著他。」

  望著史蒂夫哀慟的側臉,想起了最後見面時濕去了所有家人的克林特的表情,娜塔莎內心也不禁一陣感傷,伸手搭在史蒂夫低垂的肩上,以示安慰。

  相比感同身受的娜塔莎,狀況外的布魯斯則是一臉茫然。

  「巴奇‧巴恩斯……?」

  畢竟他不只有很長一段時間都不在地球上,即使是回到地球之後也都一直跟東尼一起行動,躲在東尼為他打造的研究室中,關於他離開地球後所發生過的事全部都來自於東尼的口述,而東尼盡管常常抱怨史蒂夫,卻很少提到巴奇,布魯斯也不是會主動探究他人事的人,導致訊息極度偏頗又不足。

  「就是那個小野洋子?」

  布魯斯接近自言自語的低喃當然被擁有四倍聽力的史蒂夫聽得很清楚,眉頭一皺,看了過去,「……小野洋子?」

  「呃,我是說……」用輕咳掩飾不小心把他跟東尼私下談論的戲稱說溜嘴的窘迫,布魯斯抿了抿杯緣,急著想解釋,反而越描越黑,「就是東尼說的那個讓你們反目成仇,導致復仇者聯盟解……」

  沒等布魯斯說完,史蒂夫用力將手中的酒杯敲到了桌面上,冰塊撞擊到玻璃杯而發出了刺耳的喀拉聲。

  側過臉,瞪大的眼中彷彿冒出火焰般地怒視著布魯斯,史蒂夫咬牙切齒、一字一頓地嘶聲說道:「不‧是‧巴‧奇‧的‧錯!」

  從沒見過史蒂夫如此憤怒的布魯斯嚇了一大跳,瞪大了雙眼,怔怔地看著史蒂夫激動地主張巴奇的無辜。

  「我不清楚東尼跟你說了什麼,我們會起衝突的原因很複雜,但無論是什麼,巴奇一點錯都沒有,錯的是九頭蛇、是利用他的人……」拍了拍自己的胸膛,史蒂夫看向布魯斯,「是我。」

  「我才是讓世界失去一半生命的罪魁禍首,不是巴奇,而且你也見過他,他當時也在瓦干達與我們一同並肩作戰,明明還沒完全休養好,卻還是義無反顧地加入了戰鬥,然後……」

  回想起巴奇在眼前化成灰的場景,史蒂夫痛苦地閉上了雙眼,深呼吸後,咬緊牙關,「我每天都在問,為什麼是他?為什麼會是他?」

  大口灌下一整瓶威士忌後,史蒂夫深深地呼出一口長氣,闔在一起的睫毛微微顫動並沾染了水氣,沉默了許久,才又再次開口。

  「……收到東尼的婚禮邀請時,我第一個想到的是,為什麼……為什麼巴奇不在我身邊……」仰著頭,雙眼依然緊閉的史蒂夫語氣平靜地說出不該從他口中--不該從美國隊長口中說出的話--「波茲女士卻還在?」

  「史蒂夫!」一直靜靜聽著的娜塔莎終於忍不住用力抓住了史蒂夫的手,厲聲喊著他的名字,臉色鐵青。

  布魯斯更是驚愕地說不出話來,當史蒂夫睜開眼睛看過來時,布魯斯驚覺,在他印象中那雙如天空般清澈的藍眼總是堅毅而不屈,現在卻滿是掩不住的孤寂、悔恨與疲累。

  一時不知該說什麼的布魯斯下意識地避開了史蒂夫,但當對上了娜塔莎關切中帶著責備的眼神後,心一緊,愧疚與同情讓他稍微冷靜了下來,思考了一會後,將手中的酒杯放到了台面上。

  「……我很抱歉,史蒂夫……我不曉得巴恩斯對你來說是那麼重要的人,我一直聽的,都是東尼對你們的抱怨,」真誠地望著史蒂夫,布魯斯柔聲提議,「如果你願意的話,我很希望能聽你說點巴奇的事。」

  由於自身體內浩克的緣故,長年研究人類心理的布魯斯很清楚,盡管史蒂夫再堅強,但他依然是個人,要是一直將傷痛都憋在心裡,還是有可能會像索爾那樣崩潰,或是像克林特那樣瘋狂。

  ……不,從史蒂夫剛才的言行舉止來看,他極有可能已一腳踩在邊緣,只是靠著理性去抑止,因此趁此機會讓他說一說關於巴奇的事,也算是一種抒發治療。

  娜塔莎也順水推舟地向史蒂夫說道:「我也很久沒聽你說起關於巴恩斯的事了。」

  深沉的藍眼珠在娜塔莎及布魯斯間緩緩來回,思慮許久後,史蒂夫舉起杯子將酒一口氣喝光,看向了正前方,任回憶在他腦海中盪漾。

  「……巴奇他,是我所見過最溫柔善良情感豐富的人,在我還只是個不討喜又孤僻的瘦弱小夥子的時候,只有他對我伸出了手,願意當我的朋友,並一直待在我身邊,陪我經歷所有喜怒哀樂。」

  史蒂夫下意識地舉起酒杯,見裡頭沒酒了,又將酒杯放回吧台上,體貼的布魯斯隨手拿起一旁造型奇特的酒瓶,將史蒂夫的酒杯再次斟滿。

  「不知從何時開始我就對巴奇抱持著朋友以上的情感,但直到他離開我身邊,加入107兵團到前線作戰後,我才察覺到我已經不能沒有他,而且我本來就一直想參軍,即使巴奇一直勸阻我,但我還是四處報名,所以當艾斯金博士邀請我加入超級士兵計畫時,我毫不猶豫就答應了。」

  點頭向布魯斯致謝後,史蒂夫喝了一口金黃色澤的酒,潤了潤喉嚨。

  「實驗雖然成功了,但是艾斯金博士卻死於九頭蛇的襲擊,菲利普斯將軍想要留下我這個唯一成功的實驗品,因此沒讓我上戰場,而是巡迴演出募集國家公債。我當然不樂意,而且我一心只想知道巴奇的安危,但他們只跟我說107部隊進軍很順利。」

  回想當初受到的待遇,史蒂夫聲音變得低沉。

  「我努力爭取,還寫信直接跟總統抗議,才終於被指派到107部隊駐紮的前線勞軍,但還沒來得及會合,就收到了巴奇所在的107兵團被九頭蛇俘虜的消息,巴奇的名字還被列了在陣亡名單內,我怎麼都無法相信……不敢相信也不願相信……」

  史蒂夫胸口像是被冰冷的利爪用力握緊般地疼,表情凝重,好一會才開口。

  「為了救出巴奇,我在佩姬跟霍華德的幫助下,違抗軍令,隻身潛入了九頭蛇的基地中,然後……我找到了他。」

  說到這裡,史蒂夫的原本緊皺的眉頭鬆了開來,眼神也綻放出光彩,表情充滿生氣。

  「他就被綁在實驗台上,身上只穿著一件軍用內衣,不斷重複著自己的名字跟軍籍號碼,看起來是那麼脆弱、那麼惹人憐愛,讓我又是心疼又是焦急,馬上衝了過去給他鬆綁,扶起他,撫摸著他的臉,確認他的狀況……當巴奇看向我,認出了我,並輕輕呼喚著我的名字時,我……」

  彷彿有什麼梗住了喉嚨,史蒂夫仰起頭,喝光杯中的酒,好一會才用有些低啞的嗓音往下說。

  「……我心中原本對巴奇的情感就此一發不可收拾,當我回過神來時已經吻了巴奇。」

  「哇喔,」娜塔莎發出了帶著讚許意思的驚嘆聲,「所以你跟我那次不是初吻了。」

  一直安靜聆聽史蒂夫講述的布魯斯忍不住問:「那次?」

  「別在意,布魯西,只是任務中的必要行動罷了。」

  在娜塔莎將手放到布魯斯的手臂上,笑著向他解釋,並朝史蒂夫做出了請的手勢後,回憶被打斷的史蒂夫喝了一口酒,才再次開口。

  「看著巴奇錯愕的臉龐,我索性將一直隱藏在內心的情感一股腦地對他告白,對他說,從我還是小個子時就一直想對你這麼做……想擁你入懷,想撫摸你的頭髮,想吻你……巴奇的臉越來越紅,低下頭想避開我的眼神,但我用雙手捧住了他的臉……對他說,我愛你。」

  左手輕輕舉到自己唇邊,史蒂夫閉起了雙眼。

  「因為他沒有拒絕,所以我又鼓起勇氣再一次低頭吻上他的唇,然後,我聽到了巴奇很小聲地說,我也愛你,臭豆芽。」

  腦海裡浮現起了巴奇當時的模樣,史蒂夫心臟又一次感受到悸動,連聲音都微微顫抖。

  「隱藏多年的感情終於得到回應,我開心得都想要抱起巴奇大叫,或許我真的那麼做了,因為滿臉通紅的巴奇實在太可愛了,衝動之下我忘了身在何方,情不自禁地將巴奇壓回了實驗台上,吻了一次又一次,好不容易與巴奇兩情相悅,我不想就只是吻而已,還想要更多。」

  「什麼?」

  布魯斯驚呼了一聲,並跟同樣一臉詫異的娜塔莎互望了一眼,畢竟這樣的舉動一點都不以自制力聞名的美國隊長,更像是一個精蟲上腦的青少年。

  而陷入甜蜜回憶中的史蒂夫並沒注意到布魯斯的驚呼,自顧自地繼續說。

  「但這次巴奇推開了我,跟我說等平安逃脫後,想要做什麼都可以,雖然有些失望,不過我也知道巴奇說的對,更何況爆炸聲也開始四處響起,所以我就帶著巴奇趕緊逃離,途中巴奇還緊張地問起我實驗時會不會痛……你們知道嗎?那麼問過我的人,只有巴奇……在所有人都將我視為超級士兵計畫的唯一成功品時,只有巴奇關心我會不會疼。」

  聽到這裡,布魯斯下意識地看向娜塔莎,正好與同樣看過來的娜塔莎對上,並得到了她的嫣然微笑。

  「等我們跟其他的107部隊士兵回到了駐紮的營地後,也是巴奇率先高聲宣布美國隊長的凱旋,才有其他人跟著歡呼,我回過頭,巴奇就在我的身後,一臉驕傲地為我鼓掌。天曉得我用了多大的理性,才沒在眾目睽睽中衝過去擁吻他。」

  史蒂夫又喝光了酒,於是布魯斯又幫他倒了一些。

  「等巴奇接受軍醫撿查確定身體沒什麼大礙後的當晚,我將他帶到了我的營帳內,然後抱住他,吻著他,正當我將手伸到他的屁股上時,巴奇突然問我,你知道兩個男的該怎麼做嗎?」

  娜塔莎挑起了眉,盯著史蒂夫泛起紅潮的臉頰,布魯斯也覺得好像有點不太對勁,但出於禮貌並沒有開口打斷史蒂夫的回憶。

  「我搖了搖頭,巴奇又問,那你有跟女性做過嗎?我有些生氣,因為我心裡已經有了巴奇,又怎麼可能去跟別人做?當我那麼對巴奇說後,巴奇臉紅紅地笑著對我說,那只好我來教你了。」

  兩人越聽越不對,再怎麼樣,以史蒂夫平素保守的性格,怎麼會將如此私密的事情說出口?

  「巴奇看起來很可愛,而且充滿魅力,但我有些吃醋,所以忍不住抓住他的肩膀問他怎麼會知道男人之間怎麼做?巴奇愣了一下,接著大笑出聲,用手捏了捏我的臉頰,笑罵著說,你這臭小子,吃什麼醋,放心吧,我後面的第一次是只屬於你的。」

  將手放到自己當時被捏的位置臉頰上,史蒂夫的眼前彷彿又再次見到巴奇那時的表情。

  「慢著,史蒂夫,我們不需要如此詳細地知道你跟巴恩斯初夜做了什麼……」

  正當布魯斯打算制止史蒂夫說出更多時,覆著自己臉頰的史蒂夫卻突然流下了眼淚。

  「巴奇……巴克……我好想你……巴克……」

  兩人都還沒從第一次看到史蒂夫流淚的震驚中緩過神,史蒂夫就趴在吧台上,喊著巴奇的名字失聲痛哭了起來。

  「史蒂夫……」

  「喔,天哪……」

  饒是經歷過各種大風大浪的布魯斯跟娜塔莎見此奇景也被嚇得不知所措。

  奇怪了,他們記得史蒂夫應該是喝不醉的?

  娜塔莎盯著被史蒂夫扔到一旁的空酒杯,舉道自己鼻前嗅了嗅杯內後,嘆了一口氣。

  「布魯斯,看一下你從剛才就一直給史蒂夫倒了什麼?」

  布魯斯仔細看向剛才倒給史蒂夫的酒瓶,恍然大悟。

  「……索爾帶來的仙宮美酒。」

  難怪,仙宮美酒的威力布魯斯跟娜塔莎可是親身體驗過的,即使是像史蒂夫這樣擁有四倍代謝力的超級士兵也會喝醉。

  只是讓他們感到意外的是,沒想到史蒂夫是那種酒後會變得多愁善感的人,還哭得那麼慘。

  他們都不知道,史蒂夫在巴奇第一次掉下火車時後,就曾藉酒澆愁,只可惜怎麼也喝不醉。如今藉由索爾帶來的仙宮美酒,才終於能放肆宣洩喪失至愛的悲痛。

  一個多小時候,史蒂夫哭累後趴在吧台上睡了過去,布魯斯只好跟娜塔莎一起將他扶到了他專屬的客房內,並將他安頓在床上後,才鬆了一口氣。

  對望了一眼後,兩人都露出了有點無奈的笑容。

  「我第一次見到史蒂夫的這一面。」

  「我也是,」笑了笑,娜塔莎朝空中說道,「星期五,史蒂夫酒後失態的事是只屬我、布魯斯跟妳,我們三人的秘密,就連史蒂夫本人都不需要讓他知道,明白了嗎?」

  「昨晚什麼事都沒發生過,羅曼諾夫女士。」

  「聰明的女孩。」

  讚許了星期五後,娜塔莎看向布魯斯,溫柔地擁抱布魯斯,低聲在他耳邊說道:「等你什麼時候跟大個兒和好了,我隨時都在這裡,只要你開口。」

  「娜塔莎……」布魯斯感動不已,回抱娜塔莎,「嗯,謝謝妳……我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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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隔天一早,當醒來的史蒂夫問起娜塔莎昨晚他有沒有說什麼奇怪的事時,娜塔莎只是對他嫣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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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巴奇回到了史蒂夫身邊。

而史蒂夫的秘密依然是只屬於三個人的秘密,只不過娜塔莎換成了珍妮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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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司馬真

熱愛盾冬的老腐女,默默為愛產出中,盾冬一生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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