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盾冬】Ecstatic Happiness (5)

第一話第二話第三話第四話

警告:Dom/Sub AU、Dom!Steve / Sub!Bucky

結束了二戰回憶後,回到了現代(2018年)的史蒂夫,又想起了與解除了洗腦程式的巴奇重逢時的事……

特殊世界觀設定,還請確定能吃再點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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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怔怔地望著掌心中的項圈,史蒂夫的思緒逐漸從1944年的冬天回到了2018年的春天,腦海裡浮現著的巴奇笑容,也逐漸從二戰時期的俊俏爽朗,轉變為最近在瓦干達相會時的溫和柔美。  

  十五天前,當史蒂夫從帝查拉那裡收到巴奇解除洗腦甦醒的通知後立刻丟下了一切衝回瓦干達時,迎接他的,正是此刻腦海中浮現著的笑容。

  史蒂夫曾經無數次在腦海中練習過等巴奇醒來,完全從九頭蛇的束縛中解脫後,身為Dom的自己應該說些什麼安慰的話語,好讓自己受盡折磨的Sub能夠感受被需要的安全感與被保護的愛。

  然而當見到巴奇面露微笑,輕聲呼喚著自己的名字的剎那,累積了多年的分離焦慮再也無法抑止地爆發,除了緊緊將巴奇擁在懷中任由潰堤的淚水奔流外,史蒂夫什麼都做不到。

  史蒂夫難以想像,巴奇是如何能在遭受了超乎想像的折磨後,依然對他展現出那麼溫柔的微笑。

  而巴奇什麼都沒說,只是默默地任由史蒂夫緊抱著自己,並用僅存的右手輕輕拍撫著他的背,直到史蒂夫花了一個多小時逐漸冷靜下來後,才輕聲對史蒂夫說:「能見到你真好。」

  想當然,史蒂夫差點又哭了出來,哭哭啼啼地說著「我也很想見你」之類的話,又再花了十多分鐘才終於平復心情,與帝查拉兄妹談起論巴奇目前的狀況。

  說是帝查拉兄妹,其實絕大部分都是舒莉在說,帝查拉只是待在一旁看著,畢竟一直努力為巴奇解除洗腦程式的人是舒莉,相當於主治醫師的她可以說是目前最了解巴奇身心狀況的人。

  舒莉向兩人表示雖然自己已完全解除九頭蛇在巴奇腦中設置的洗腦程式,身體方面也已盡可能幫他做了最好的治療,但心理層面就只能靜待時間慢慢調適,同時關於巴奇缺失的左手她已有一些設計理念想要嘗試,因此希望巴奇能在瓦干達再多休養一段時間。

  於情於理史蒂夫跟巴奇都認為不應該太過依賴帝查拉兄妹的好意,而且私心方面,從帝查拉兄妹到朵拉護衛隊的成員,巴奇身旁的瓦干達人幾乎都是最高等級的Dom這件事其實讓史蒂夫頗為忌憚,只是基於禮貌跟跟良知而藏在心底。

  最終在現實方面的諸多考量下,兩人還是接受了帝查拉兄妹的好意。

  在史蒂夫決定陪在巴奇身邊後,帝查拉安排他們暫時住在與舒莉研究室同一層樓的高級客房內,同時也是巴奇冬眠前住過,冬眠時期史蒂夫回來探望時的住所。

  明白帝查拉選擇熟悉的地方是為了讓剛甦醒沒多久,身心還不太安定的巴奇能夠盡早適應,史蒂夫發自內心感謝帝查拉的貼心。

  寬敞的高級客房內就像一般飯店套房,而且只要用房內通訊點餐就會有人將食物送到門口,所以兩人踏入房間後,直到史蒂夫收到娜塔莎的緊急連絡為止,都沒再走出房門過。

  像是要彌補聚少離多的時光似的,他們不論醒來還是睡著,幾乎二十四小時都黏在一起,史蒂夫更是寸步不離巴奇的身邊。

  盡管巴奇冬眠的兩年間史蒂夫時常會回瓦干達看他,但隔著冷凍睡眠艙根本無法與活生生的巴奇相比。

  史蒂夫有太多話想對巴奇說,多到甚至說得有些支離破碎,但無論他說什麼,巴奇總是毫不厭煩地微笑著,傾聽他說的每一句話,並在適當的時機做出恰好的回應。

  就如同好久好久以前,陪著還是瘦弱小子的史蒂夫坐在沙發上閒聊一樣,彷彿歲月從未改變過的錯覺在史蒂夫望見巴奇空蕩蕩的左肩下方時,化成冷風吹痛史蒂夫的心。

  雖然因顧慮巴奇的身心狀況,自兩人重逢之後,到目前為止還沒有親吻以上的肢體接觸,但能近在身旁望著不再受到九頭蛇的詛咒,在瓦干達輕鬆自由地生活的巴奇,史蒂夫已感滿足。

  同時,史蒂夫可以從巴奇對自己的態度感覺得出來,巴奇還是一如從前,對自己充滿著深切情感,就像自己對巴奇的濃烈感情從未曾改變一樣。

  認知到這點,史蒂夫既感動又慶幸,並對重新締結契約這件事增添了不少信心。

  正當史蒂夫開始考慮是不是該找個時間向巴奇提出重新締結契約的要求時,只持續了三天的這段在現代甦醒後,最放鬆、最快樂的時光,很快就因來自娜塔莎的聯絡,要他立即回去支援打擊恐怖分子的任務而中斷。

  盡管史蒂夫私心只想一直留在巴奇身邊,而且身為一對曾經締結過契約的Dom跟Sub,他們分離太久才再度重逢,尚未重新締結契約的情況下又必須再次分開,等著他們的將會是嚴重的分離焦慮。

  事實上史蒂夫現在已經是了,而巴奇恐怕也是,雖然為了顧慮史蒂夫而沒有表現出來,但還是從一些小地方曝露出來,比如說巴奇在這三天內沒有離開過房門一步,無時無刻都待在史蒂夫懷中,聽他訴說著這些日子以來的大小瑣事,並睜著一雙依戀的眼神望著他。

  更何況他的四周全是A級的Dom,一旦史蒂夫這個S級Dom離開,即使以帝查拉為首的Dom並無支配征服之欲,身為Sub的巴奇依然會感受到相當程度的壓力,甚至有可能會觸發他在九頭蛇時的糟糕記憶。

  畢竟巴奇是這世界上目前已知唯一的S級Sub,現在又處於最脆弱的狀態,自己雖曾與他締結契約,但從那些史蒂夫在冬兵檔案中所見到,令人憎惡與憤怒的記述中,可以得知當初巴奇被九頭蛇的洗腦操控為冬兵時,與史蒂夫的契約是怎麼被強行消除,又怎麼耗費了漫長的時間跟方法折磨調教,讓他成為一個完美的人形兵器。

  為了更好控制冬兵,每當在不同時代喚醒冬兵時,九頭蛇都會讓當時的主要領導者與冬兵締結契約,當然是在洗腦狀態下,讓身為Sub的冬兵絕對服從,出於本能地為其出生入死。

  冬兵檔案上記錄過的冬兵的Dom總共有過三名,都是縱使皆已死亡,依然令史蒂夫恨不得碎屍萬段的天殺畜生:阿尼姆‧佐拉、瓦希里‧卡波夫、亞歷山大‧皮爾斯。

  冬兵時期的遭遇對恢復記憶後的巴奇會有多大的心理創傷,史蒂夫連想都不敢想,因此,就算史蒂夫真心盼望能早日與巴奇重新締結契約,還是因擔心巴奇的身心狀態而有所顧慮。

  但娜塔莎的緊急通知讓史蒂夫沒有多餘的時間,該死的正義與責任不允許他扔下受苦的平民百姓以及孤軍深入戰場的娜塔莎跟山姆不管,而帶巴奇一起走從來不在史蒂夫的考慮中。

  剛甦醒的巴奇身心狀況尚未穩定,又是國際通緝犯,史蒂夫實在不放心讓他離開瓦干達這個絕對安全的地方,即使聽到很少表達自身意願的巴奇開口對他說:「帶我一起去,我想跟著你。」史蒂夫在感動之餘依然選擇讓他留在瓦干達療養。

  「你先在這休養一段時間,只要你需要我,我隨時都會趕回來。」

  在史蒂夫捧著巴奇的臉頰,低聲對他那麼說後,巴奇眼神閃過稍縱即逝的失落,但他很快就擠出了笑容,輕輕地回道:「我知道了,你一定要保護好你自己,我會在這裡等你回來。」

  巴奇的表情跟聲音有多溫柔,史蒂夫就有多不捨,但他只能逼自己離開巴奇身邊。

  依依不捨地與巴奇道別,離開瓦干達後,史蒂夫繞了一下路,獨自一人回到了位於瑞士與義大利間的山間小鎮,也就是當年巴奇一直盯著看的那條項圈的所在地。

  老實說史蒂夫原本並不抱太大的希望,畢竟已過了七十四年,別說項圈了,很有可能連那間飾品店都早已不復存在。

  然而,當史蒂夫循著記憶中的足跡來到飾品店的位置時,出乎意料的,那間飾品店依然存在。

  喜出望外的史蒂夫想也沒想就大步走進店內,打算向看上去四十歲左右的老闆詢問關於項圈一事,沒想到還沒開口,老闆一見到推門走進的史蒂夫就露出驚喜的表情,請他稍等一下。

  沒等多久,老闆就將一個霧玫瑰色的方形首飾盒遞給史蒂夫。

  史蒂夫相當驚訝地接過了看上去蠻新的盒子,打開來,只見裡頭正躺著當年那條掛著心型銀鎖的黑色皮革項圈,盡管看上去光澤有點暗淡,但保存的相當良好,而裡頭還夾著一張已然發黃褪色的商品訂單。

  看出上頭寫著的是巴奇親筆簽名的史蒂夫,在聽到老闆說出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時,眼淚忍不住奪眶而出。

  原來早在七十四年前,也就是史蒂夫向巴奇承諾等戰爭結束後就帶他回來買項圈的隔天,巴奇就趁著史蒂夫忙著指揮部隊進行拔營準備的時候,悄悄來到店裡,以送禮的名義跟當時的老闆--現在老闆的祖父--訂下了項圈。

  美國隊長的名聲在當時美國政府的大力宣傳下已是幾乎人盡皆知,他所帶領的咆哮突擊隊又在此處附近駐軍了有將近半個月,而巴奇身為美國隊長的副手,除了經常跟在他身邊外,還代替史蒂夫處理過不少大小瑣事,因此他在這座小鎮內可以說是美國隊長的代理人物。

  老闆自是二話不說地接受了巴奇的委託,將那條項圈從櫥窗內撤下,收藏到了倉庫中,等待巴奇回來取走項圈的那一天。

  當巴奇在追擊佐拉的任務中從火車上墜落的消息通過各大報紙頭條傳到了老闆那裡時,基於職業道德,老闆決定繼續將那條項圈收於倉庫內,等著也許有一天史蒂夫或是巴奇的親友家屬會回來替他取回。

  即使後來史蒂夫也犧牲了自己,隨著飛機沉眠於北冰洋後,老闆依然保留著,就算他過世許多年,飾品店傳到第三代老闆,那條項圈依舊伴隨著早已發黃脆化的訂單,靜靜躺在倉庫中。

  其實第三代老闆早就從大眾媒體中得知巴奇在依然活著的消息,但他也不過就是個居住在義大利跟瑞士山區邊境小鎮的平凡老百姓,既沒有連絡巴奇的方法也沒有勇氣。

  直到剛才史蒂夫再次走進這間店,第三代老闆才終於能夠將這條早就在七十四年前被巴奇訂下的項圈交付給他。

  至於為什麼巴奇訂下的項圈,老闆會交給史蒂夫,自然是因為連他都知曉史蒂夫跟巴奇之間的關係非比尋常,不然史蒂夫也不會為了巴奇與東尼為首的復聯及聯合國政府決裂,成為國際通緝犯。

  雖然史蒂夫有稍微做了點變裝,比如說留大鬍子、戴帽子等等,但只要稍微觀察一下還是能認出他,幸好老闆既沒有報警也沒有大肆宣揚,只是將項圈交給史蒂夫請他轉交給巴奇,並表達了他是站在史蒂夫那一方的立場。

  也就是說,實際上現在躺在史蒂夫掌心上的這條項圈,包括第一條項圈,都是巴奇自己買的。

  史蒂夫能做的,就只是收下項圈後,交給巴奇允許他戴上,如此而已。

  抬頭望向昆式戰機窗外逐漸迫近的森林,既感動又羞愧的史蒂夫握緊了手中的項圈,在內心對天發誓。

  不到幾分鐘他就會穿過隱藏的國境防護罩,回到巴奇身邊,然後,他一定會履行事隔七十四年的承諾,將手中這條項圈親手戴在巴奇的脖子上。

  就在史蒂夫說完心中誓詞時,戰機也突破了保護國境的森林幻象屏障,傳統民族風與超級科技並行的瓦干達城映入眼簾的瞬間,儀表板忽然響起了通知聲。

  史蒂夫倒也不意外,隨著他熟練地按下通訊系統的按鍵,一個溫厚而不失威嚴的,並帶著特殊腔調的男性嗓音就從喇叭中傳來。

  「羅傑斯隊長,歡迎回到瓦干達。」

  原本平靜的史蒂夫在聽見帝查拉的聲音後,面露訝異之色。

  「……陛下?」

  雖然巴奇接受冬眠後沒多久,史蒂夫就離開了瓦干達,救出參與機場大戰的山姆等人,組成私人性質的地下義工隊,進行四處打擊恐怖組織犯罪與人道救援行動,但他依然與瓦干達--更精確說,是與治療巴奇的舒莉保持密切聯繫。

  為了不曝光瓦干達的所在,只有史蒂夫知道從什麼地方可以穿過防護罩,也只有帝查拉贈與的這台戰機不會觸動警報。

  即使如此,每當史蒂夫的戰機接近並穿過防護罩時,防衛系統依然會自動通知國家邊境的保安人員,讓他們與史蒂夫進行通訊,以確認駕駛這台戰機的人是史蒂夫本人。

  因此每次通過時會有人與史蒂夫通訊實屬正常,但由身為瓦干達國王的帝查拉親自聯繫,就不太尋常了。

  上次帝查拉本人親自與史蒂夫聯絡還是在通知巴奇經完全解除了九頭蛇的洗腦程式之時。

  沒等史蒂夫開口詢問,帝查拉接下來的話語就讓他原本期待與巴奇再會而雀躍的心整個沉了下去。

  「在你去見巴恩斯之前,請先到舒莉的研究室內,我們有關於他的事必須先告知你。」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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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話終於要開始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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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 司馬真

熱愛盾冬的老腐女,默默為愛產出中,盾冬一生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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